沙发旁边窗户大开，秋风吹起他的衣角，往肚子里灌。

这种难缠的孩子，跟稀有动物没什么区别。

严妍将拿来的果篮往管家手里一塞：“你把这个给程奕鸣，告诉他我祝他早日康复。”

但事实不是这样的！

新来的护士在疗养院院长的办公室集合，院长是一个精瘦严肃的老头，脑门上一根头发也没有。

他想警告老板，却因声音有气无力而气势全无，有的只是尴尬。

“大卫医生，也许你并不明白中文里，亏欠，这个词的意思，”严妍闭了闭眼，“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我造成的！”

“以前不怕，”程奕鸣耸肩，“有老婆以后就害怕了。”

“快走，快走……”她低声催促像柱子站着的程奕鸣。

程奕鸣又咚咚咚跑下了楼。

傅云一脸怜爱：“朵朵，妈妈腿伤还没好，实在去不了。今天你先和表叔去，等妈妈好了，一定再陪你去一次。”

“那里。”囡囡往一处围墙一指。

“包括摘掉眼镜吗？”她继续问。

这是她对这份友情重视的表现。

“她会用你爸当做筹码谈交易，但我猜不到是什么交易。”程奕鸣摇头。

“你……”她早该猜到他有心捉弄，“你这招太老土了，下次换点新鲜的！”

儿子女友